在莫高窟千佛洞主要就是石窟建筑、彩塑与壁画。沙漠上的博物馆。
石窟建筑在全国四大石窟中是最不险峻的,莫高窟共有735个洞窟,分布在南北长1680米的石窟群,鳞次栉比的分布于1-4层15-30多米的沙漠上。
彩塑主要是佛、菩萨、弟子像。我曾说过我们的石窟中的石刻或彩塑或木雕个个都是维纳斯,无与伦比。
其实最让我兴奋的是壁画。壁画的题材最多,有尊像画,表现诸佛与神,色彩缤纷的十方诸佛,有群舞的供养菩萨,有奏乐歌舞的伎乐天等;有佛传故事;神话人物故事;供养人画像;装饰图案等。在这诸多壁画题材中极富幻美的“飞天”是最浪漫的。长长的绸带飘逸婀娜,柔若无骨的躯体变化多姿,在云间迎风飘舞,若天女俯察人间。看上去色彩绚丽至极,虽然有的颜色已经慢慢变黑,但在“黑”衬托下更加迷人,“黑”又被称为“玄”,没有黑色可能也就不“玄”了,“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”,有了“玄”更令人赏心悦目!
说起着壁画的颜色,到过这里的人们都有这种担忧。导游在讲到他的亲身感受时说过:“我在这里干了20多年了,我对这里的壁画太了解了,包括每一点颜色的变化我都很敏感,现在与20年之前的颜色都有很大的差距,最大的变化就是慢慢变黑了。”这固然与矿物质的颜色的稳定性不一有关系,但空气的潮湿度、光的刺激等都使壁画渐渐暗淡。我在想有些事情要看从什么角度来考量,角度不同考量的结果完全不一。过去听说有这么故事:说有一棵古老的大树,植物学家看到后说这是什么科类?是开什么花?结什么果?是属于热带植物还是亚热带等;艺术家看到之后说这树的造型如何?木匠看到之后说这棵树是硬木还是普通木材,能做成什么家具?出多少木材料?所以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。再回到壁画上,我感觉对壁画的保护是文物保护人员的事,我们着急也没用。我看到壁画变黑了,在我的感觉里,这是自然的,虽然变黑但从艺术的角度上看更有艺术魅力!与画上去的黑色不一样,所有的颜色顺其自然变化,这也是艺术总在变化发展的规律!文物保护只能得到很微小的延缓变化,历史就是这样残酷!你不想变老能行吗?
研究敦煌已成为目前的一种显学,敦煌学给我们最大的思考就是一种信仰,信仰就是一种力量,有了信仰就可以理解敦煌莫高窟的伟大,可以理解信徒们的潜力,无论是艺术的还是科技的,都很自然!
在到敦煌之前,兰州的城市就有很多“敦煌”的元素,在黄河边有一城市雕塑“飞天”就很引人注目,尽管我很反感它的设计理念(用“龙”字的草书写成两个“飞天”在交媾),甚至让我感到设计者很倒胃口,但选择飞天还是很高明。也尽管在兰州的各种场所你都随处见到“飞天”,让我有“疲劳感”,但毕竟我们当下已经正确看待我们最根本的文化与文化遗产。文化遗产给我们这个时代的启发就是延续与发展。
第85窟 南壁 报恩经变、亲近品(部分)晚唐
第71窟 北壁 供养菩萨 盛唐
第249窟 北壁 狩猎图 西魏(局部)
第407窟 窟顶 藻井图案 隋
第329窟 窟顶 藻井图案 初唐
第329窟 窟顶 藻井图案 初唐 飞天
第329窟 窟顶 藻井图案 初唐 飞天(局部)
隋代飞天
兰州城市雕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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