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守护神常书鸿先生与日本的著名佛教思想家池田大作对谈录中,池田大作回忆与英国史学家汤因比(Arnold J.Toynbee)博士的谈话有这么一段:如果能再有一次生命的话,您愿意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出生?博士立即答道:“我愿意在中国出生。”当又问:“您喜欢在历史上什么时候的哪个地方出生呢?”博士这样说:“公元纪年刚开始的时候,大乘佛教从印度经新疆传到了东亚。我尤其希望能在佛教、印度文明、希腊文明、伊朗文明和中国文明等诸多文化的融合中生活。”新疆,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,一个中国的对外窗口,佛教的入口,一直令我神往。
踏上去新疆的飞机,我的心情就有些激动。那是一个我的父亲曾立志支援边疆而未成行,那是一个我心仪已久的文化圣地,那是一个我一直在探索的出土文书的宝藏。忐忑、渴望伴我在空中翱翔。此行已不是文化苦旅,是梦想的飞翔。
四个多小时的逐日之行,接近晚上八点钟,而夕阳高照。乌鲁木齐就像是济南的孟秋之初,除了时差的不同,最深刻的便是晚霞的灿烂与透彻,校友们的热情溶化到晚宴的酒杯中,校友们的真诚刻在每个的脸上。我很荣幸我为济南大学新疆校友会成立撰书的对联:“东岳峰巅观旭日,天池水畔出英才。”令校友们回忆起青龙山麓的旧梦。那天,“一帘幽梦,十万狂花。”
新疆美,美在地域的独特之魅力;美在新疆人的朴实、真诚与浪漫。
离开乌鲁木齐,来到人类的净土、东方瑞士之称的喀纳斯,已是夜晚,中秋的月亮,皎洁、透彻。我们支上三角架,窥探嫦娥的秘密。月亮的魅力远比太阳更有格调。太阳更猛烈、直接,月亮是那么地亲切、浪漫,他成全了多少古往今来的诗人,留下了多少千古绝唱?“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古人今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。”西出阳关,月光泻在身上,我这一夜终未眠。
喀纳斯的山水尽美,最美是喀纳斯河,沿河逆行,涓涓的水流声,间或几声鸟鸣,天籁的纯粹之音给你的是唯我之境。你可以摒住呼吸倾听自然,你可以长鸣深涧,当然你还可以留下你的镜中之像。大自然的魅力,你可以尽情的享受,尽情的索取,这本身就是大自然的博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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