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高窟的“莫高”应该是不高的意思,是在大泉河岸,用“平远”式凿窟,只见平远,不见高度。麦积山是纪念碑式的“高远”法凿窟,最大的特点是险峻!
行至山前,须仰望才见,龛窟如峰房,依窟建檐,层层相叠。窟龛排列没有规律。据当地的人说,古人凿窟造佛是用周边山上的树木砍伐后集中到这里,堆积成与最上面的窟同高,工匠们站在树木上凿窟,凿一部分撤一层,所以窟龛的大小、高低都不一。浅龛深窟开凿于峭壁,其建筑高超雄伟,工程奇险浩大,令人赞绝。栈道云梯的修建是后来人们修建的,也是由简易危险到现在的云梯已经非常安全了。
麦积山石窟基本是没有规律,但有两组例外。在东崖,迎面是一佛与两尊菩萨,巨大,中间一佛,高达15米,左右两尊菩萨侍立,他们的视线集中到一个方向。五代诗人王仁裕有诗句:“檐前下视群山小”是亲身感受。也算是佛与菩萨的居高临下的气度,尤其这两处的佛与菩萨,面对林立的众山,俯察品类,超度人寰,有宠辱不惊的静穆。这是一种气派,是人们心目中的敬畏之心,佛有多么高大!人们的佛心就有多么高大!在西崖上的一组,东面的一尊菩萨已经被损坏,露出来的是千疮百孔的泥胎,多少有些寒意!
从山崖的东面踏上“雪梯”,增添了诗意的同时,也多了一份担忧,虽然我没有恐高的毛病,而且有时还“恐不高!”但有了积雪就很难把握了,总要小心翼翼地,心里还踏实点,行走慢下来也便于欣赏。
麦积山窟龛本来不允许拍照片的,在雪中工作人员很少,也没有讲解,整个麦积山仅有我们四个人,这让我们自由了许多,拍了大量的照片。但也有遗憾,就是开放的窟少了。009窟给我的印象最深刻,深刻的是因为“中七佛阁”。我抄录了这个系列窟的说明:“北周(公元557-581年)开凿,大型崖阁式建筑。前有栈阁,后并列开七龛,又称‘中七佛阁’。1982年加固工程中按原制以钢混结构重建。格龛内分别塑一佛二菩萨或二弟子,龛中主尊组成七佛。现存造像19身,历经宋、明、清重修。壁画约保存60 平方米,明清重绘。第四龛顶部绘共命鸟,为双头童子形象,鸟翅鸟爪,新奇别致。”我不太清楚这共命鸟有什么说法,双头童子所指何意?这种系列的展示给我启发很大!每个格龛不同,但很统一!在那个时候对于“系列”的冲击就很看重,我们时下的展览反而不讲究,将杂乱说成随意,将呆板说成统一,将僵化说成传统。当然,我最佩服的还是麦积山石窟的“策划”,他把这一伟大的工程变为传说,一代一代的传述着关于佛的故事。敬佩!
险峻
龛窟如峰房,依窟建檐
东崖
西崖
西崖巨佛
东崖巨佛
中七佛阁
中七佛阁其一龛
共命鸟
慈祥的菩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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